创作经典电影或者文艺作品的意义,就在于它总能让一些人觉醒,它总是高挂在那里让人们学会分辨善恶美丑,我喜欢有这种功能的作品,真希望有一天能参与这样的创作。艺术创作是自我表达,和市场无关。当然这个让一些把电影当产业的人消化起来需要一段时间,但长期看来,票房的保障一定是高级的内容,从趋势上看,中国观众的审美升级才是未来,扎堆生产文化垃圾的市场会越来越小。
当然我不否认上帝和撒旦是同时存在的,台湾、香港街头巷尾也有三级片在播放,但文化的主流,有影响力的内容,一直不朽。一位朋友写的看经典电影《杀死一只知更鸟》观后感。一部电影能够让一个认识“正义是一种教养”,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啊……《杀死一只知更鸟》是好莱坞60年代初自由主义的先声。
当时正值美国国内黑人与白人矛盾冲突激化之际,电影虽然说的是经济大萧条时的事情,其实正是影射当时国内的现状。你知道我有多羡慕能够做出一个文艺作品,然后能在电影史上存在过的人吗?你知道,“存在过”和只是“做过”,是完全不同的境界。
一直以来我都在琢磨到底什么是教养,是不是穿阿玛尼比穿班尼路有教养?后来我明白,穿阿玛尼确实比穿班尼路更体面,教养却谈不上。那教养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看完《杀死一只知更鸟》后,我明白:教养太复杂,但排列第一的应是正义,正义是一种教养。
20世纪30年代美国南方,律师带着一双儿女,他们生活平淡,孩子的童年没什么不幸,玩闹着长大。一次,他们邀请家境贫困的同学来家中吃饭,这同学吃饭的方式奇怪,几乎将一升糖浆倒在食物上,小女孩不解地问他在做什么。仆人将女孩带到厨房说:他是你的客人,就算他要吃桌布,你也不能说什么。有一年,两个孩子从亲戚那收到两支**作为圣诞礼物。他们的父亲对这份礼物并不满意,认为**是上帝给了他们一个对其他动物不公平的优势。
平静的日子被一件事打乱,父亲为一位被指控强奸白人女孩的黑人辩护。县里的人觉得他发了疯,麻烦纷至沓来。孩子在学校受到辱骂,认为他们的父亲“为黑鬼帮腔”丢尽了脸。同学的辱骂激怒了小女孩,她对同学拳脚相向。回到家里,父亲知道她打架的原因后对她说:“愚昧低贱的人每当觉得有人关爱黑人胜过关爱他们时,就会拿它来骂人……如果别人认为那是个下贱的说法并用来称呼你,对你来说永远构不成侮辱。他只能显示那个人有多可怜”,父亲让他们做的是:昂起头,走过去,作一位绅士。
在法庭上,律师尽力为黑人辩护,事实的真相是白人女孩勾引了黑人,被其父撞破,黑人慌乱中逃走,白人女孩谎称被强奸。但陪审团判他有罪,他黑色的皮肤就是罪恶。女儿望着失望的父亲走出法庭,周围的黑人全部站了起来,她身边的人轻轻地提醒她:“琼·露易丝小姐,起立。你的父亲要经过这里了。”
故事没有结束,失望的一家人被周围人责难,但痛苦更多来源于对正义的追问:这不公平,在打官司的时候,大家知道真相,但总有一部分人会赢,因为既定的无知偏见和独断的权力。父亲说,这个时候仿佛只有孩子才会哭。在他们玩弄起那两支**之时,父亲说:“你射多少蓝鸟都没有关系,但是记住,杀死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因为它们只唱歌给人听,什么坏事也不做。
看到这,我徒然增添了自信。若我以后要当谁的母亲,我也要告诉他:孩子,杀死一只知更鸟是一桩罪恶。在很多年前,有一些跟妈妈年纪相仿的叔叔阿姨,他们用心地唱歌给这个国家听,但是他们永远就停留在妈妈这个年纪。那是这个国家最没有教养的时刻。
我还会对他说,孩子,你要保持敬畏,那种男人对女人的敬畏,文明对自然的敬畏,有权力的人对没有权力的人的敬畏。你不要以为手中拿着枪就是勇敢,真正的勇敢是你知道什么是正义,并坚持不做不义的事。想到这里,我对将来成为谁的母亲又少了一份恐惧,我会和他一起昂着头,走过去,作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