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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拳是一项凭自学无法达致的运动

2012-09-06   彭虹斌
核心提示:  我是个太极拳的业余爱好者,曾师从华中师范大学体育学院的郑勤教授和广州的卢润老师;多次向陈雄老师、崔仲三先生、郭石磊老...
  
 
  我是个太极拳的业余爱好者,曾师从华中师范大学体育学院的郑勤教授和广州的卢润老师;多次向陈雄老师、崔仲三先生、郭石磊老师、赵双印老师、王维杰医生请教,获益颇多。在广州工作以及出差期间,我碰到很多自学太极拳的拳友。由于这些自学者练功不得法,不但没有练出功夫,反而练出了一些毛病。我有很多感概,现形成文,供各位自学太极拳者参考。
 
   一、自学太极拳者练出来的是“太极操”,而非太极拳
 
  太极拳是几乎不能通过自学来完成的一项高难运动。现在很多人想当然地认为,有良好的文化基础、大学学历,买来光碟和书本,下载视频,就可以自学。这是一种错误的想法。
 
  太极拳是必须通过言传身教才能掌握的一门武术。通俗地说,太极拳是在老师的示范、纠正错误姿势、陪练、对练的前提下,经过基本功、拳架、推手和散手等项目的学习,挨师父的“打”,才能学会的一项运动。我国近现代的一些太极宗师费尽心力言传身教无数的学生,但真正得其真传、练成功夫者寥寥无几。
 
  我曾碰到几个坚信自学能学好太极的拳友。但他们没有练出功夫,也难言达到了健身的效果。
 
  更有甚者,有些自学太极拳者当起了老师。 2011年11月中旬在华南师大校园碰到的已经退休的罗老师是最让我感动的。一天早上,我看到罗老师在师大的湖边站完“浑圆桩”后休息时,冒昧上前跟她打招呼。我问她的太极拳老师是谁,她说是杨振铎。我问:“您是拜他为师习练的拳吗”,她说:“不是,我是从光碟上学的”。于是我们就练习太极拳的经历谈了很多体会。我得知,罗老师练习太极拳已有20多年的历史,她对太极拳的一些经典拳理倒背如流,如“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她是跟着光碟中的动作演练一步一步练出来的。有一段时间,因为她练习方法欠妥,两只膝关节肿得像水桶,下不了楼,后来吃药挺过来了;隔了不久,拍片又发现膝关节长了5个骨刺,但是她还是边吃药,边坚持练习,同时不断反思,跟着光碟的动作示范纠正错误。她在练“浑圆桩”初期,每次只能站2分钟左右,后来能站半小时。练到站半小时,其痛苦程度中只有过来人才能体会。她说,每次站桩时靠数着秒来坚持、来延长时间,两腿发酸发麻。她感叹道,自学太极拳就是要坚持,而且要多反思,只有反思才能进步。现在她的膝关节毛病也好了,练太极拳是她每天的必修课。2012年春季我再碰到她时,她身边多了一个身材瘦弱的女“弟子”。不过罗老师是免费教这个弟子。
 
  自学太极拳的拳友充其量是在做做太极操,也就是练习太极拳拳架(也称套路)的外形,没有练出内涵。这类群体学历较高,有较好的自学能力。他们想当然地认为,太极拳像一般的人文社会学科,可以自学。这些自学者的精神可嘉。充其量他们是在太极拳圈外徘徊,由于没有明师的指导、纠正错误姿势、陪练和对练,他们很难走出太极操的困境。也就是说,他们没有老师的悉心指导,很难理解什么是虚领顶劲、涵胸拔背、沉肩坠肘、松腰垂臀、裹裆含腚、尾闾中正、气沉丹田等基本拳理。这些人打出来的拳架就是做操,谈不上健身和技击作用。当然,不排除少数悟性极高的自学者,他们能领会太极拳拳理其中奥妙之一二,通过自学练拳也能起到锻炼的作用。但是自学者不经过推手和散手等阶段的学习,是无法进入太极拳的真正王国的。
  
  二、太极拳运动必须经过基本功的训练、拳架学习、推手、散手等几个阶段,缺一不可
    
  太极拳名家田兆麟认为,“ 目今学习太极拳者,开始即由十三势拳式(即太极拳,俗谓盘架子,或曰长拳)入手。往往练习仅三四月,遂曰已得门径,不知前辈初步,皆先练马步站桩、川步站桩等,以为基本功夫。历时甚久,然后方习十三势拳式。而一势、一式之练习,非经数月不可。直至各势、各式完全纯熟,且能应用后,始合之为全套太极拳。其间每有练至数年,一套拳势犹未完毕,更无论推手,大捋、刀、剑、杆子、散手等等矣。” 由此可知,基本功的训练、拳架的学习、推手、散手等几个阶段是学习太极拳的常规顺序,缺一不可。当然也有的老师是同时教学生拳架和推手,这并不矛盾。田兆麟所提到的“大捋、刀、剑、杆子”等拳械项目可以在拳架或推手有一定基础后进行。下面对基本功的训练、拳架的学习、推手、散手等几个阶段作一简单介绍。
    
  1、基本功是拳架的基础,太极拳的基本功是人们从事太极拳运动所表现出来的基本活动能力,是力量、速度、柔韧、灵敏、耐力、协调能力等身体素质的综合反映。当基础牢固了,有了步桩合一的功夫,练拳架才会水到渠成。在内外有别的传统太极拳教学中,基本功分为三类,第一类是热身基本功;第二类是辅助功法;第三类是门内传授功法,按师训不宜公开。所谓内外有别的教学,指的是:“内”是对入室弟子或嫡传弟子,“外”是普通的学徒,针对两者所传的功法有很大区别。一些功法和套路只传给部分入室弟子。
    
  2、拳架(套路)是练习的载体。拳架是太极功夫的载体。太极拳名家汪永泉认为,拳架中的一招一式都含有养身和技击之法;李雅轩也认为,练拳架是养心气的手段。汪永泉也说过,“练拳架是练内气,有利于养生。练太极推手是以内气供应姿势,为内气提供作用到对方身上的途径。”
    
  3、推手是对拳架正确与否的检验和运用。汪永泉认为“推手的目的是为了校正练习者对拳术理论不正确的理解,发现并纠正学习拳架时的不正确练法,以及不正确的推手方法,避免出现偏差和走入歧途。”“如果只练拳架不练推手,内气得不到疏散,健身的作用就有一定的限度,而且对太极拳的理解和掌握也难免失于片面。但如果只练推手不练拳架,内气得不到补养,推手也无法从根本上得到提高,功夫很难正确地增长。”
   
  4、散手则是太极拳的最高阶段,是对拳架和基本功的全面运用。李雅轩认为,散手以练眼身法步,比拳是练心胆精气神。
    
  以上阶段必须通过师承关系,言传身教来完成。只有老师的言传身教,才能在旁边校正你的基本功和拳架的错误动作;从推手喂劲到接手喂招、散手拆招,都必须和老师对练完成。如果没有老师的指导,一旦形成错误动作,就没法使功夫上身;而且错误动作对身体有害。古拳谱中说:“只可神会不可言传”。说明对于太极拳的动作细节用文字和语言无法表达,需要身教口授。太极拳家李雅轩说过,“盖练太极者虽多,但未经真的太极拳教师指教,以为有其他拳的功夫底子,再弄本书看看就算会了,这是妄作聪明,闭门造车,所以难成。”
  
  三、太极拳学习的关键在于掌握练功方法
   
  想学好太极拳必须要找一位某太极拳门派、有功夫的、有师承脉络的嫡传弟子学习。只有有功夫的嫡传的弟子才掌握了太极拳的练功方法,才知道如何教你练习要领,也才能教你学到正宗的太极拳。当代陈氏太极拳大师陈小旺说过,“太极拳的学习关键在于掌握练功方法,套路的学习只是外形,多一个动作、少两个动作不会有大的影响。”[7]我认为,太极拳的练功方法只有在老师的言传身教指导下才能掌握;如果没有和老师面对面的互动,无论看书或者观看视频所获得的练功方法,悟性最高的人也会在动作上出错或者出现偏差。正是因为错误的动作得不到及时纠正,就会导致“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功夫练不出来。所以,一味地坚持自学,没有明师的亲自指导并纠正错误动作,只能是闭门造车,弄得不好,容易伤膝关节、内气受阻,导致身体不适。即使有名师的指导,不认真体悟练功方法,也难以练出功夫。一代大师杨澄甫弟子众多,入室弟子不下百人,《太极拳使用法》所列三十四人为弟子中的“佼佼者”,其中功夫卓著的仅仅牛春明(镜轩)、李雅轩(春明)、郑曼青、崔立志(毅士)、汪永泉等人。由此可知,练功方法的掌握需要较高的武术领悟能力和智慧。
   
   对于光碟、视频和太极拳的书籍的功效,我个人认为,它们只对那些有基础的太极拳爱好者起辅助作用,不能取代老师的言传身教、陪练和对练。
  
  结语:如果仅仅想健身,我觉得练习跑步、打羽毛球、打网球、徒步行走也是不错的选择。因为,想学太极拳,找到好的太极拳明师不容易。即使有好的明师,您也未必愿意花钱请他教您;或者即使您交了学费,有些明师因为弟子众多,未必有空耐心陪您练拳,细心教您练功方法;您也未必抽得出大量的时间专心学习。
  
  能找到收费合理,有时间、有耐心教您练太极拳的明师,那是您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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