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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照奎老师的今生缘

阅读:31232015-06-03  作者:杨文景  来源:转载编辑:*
核心提示:我和陈照奎老师的今生缘——学生杨文景 四十七年弹指一挥间,陈照奎老师离开我们已经三十多年了,可老师的英容笑貌像昨天一样,时

我和陈照奎老师的今生缘                            
                  ——学生杨文景
 
       四十七年弹指一挥间,陈照奎老师离开我们已经三十多年了,可老师的英容笑貌像昨天一样,时时留在我们这些学生心中!
 
       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朝夕相处,使我们更加认识到陈照奎老师不愧为近代武术史上一颗璀璨的星辰!
 
       陈老师以他精湛的武艺,高尚的人格,渊博的知识,虚怀若谷的胸怀,时刻鞭策着我们这些和他学拳多年的学生,在陈老师离开我们的日子里,我们能在练拳的每一招一式中,很轻易的就能忆起老师的每一句言语,恍如昨日!
 
       陈照奎老师“生为传承武术而来,功成而逝”他短暂的一生为中华武术增添了极其绚丽多彩的一个篇章!同时又如昙花一现,在最美的一刹那绽放出全部辉煌!随后又乘鹤西归,留给我们的是无尽的思念和永不磨没的记忆!
 
       我们这些学生今生是“幸运的”,不然怎会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有缘得遇陈照奎老师这样的------“天之骄子”?这一瞬间的相识相遇,使我们今生和陈氏太极拳结下了几十年不变的“不解之缘”。
 
       第一  初识陈老师
 
       永远不会忘记1967年,在月坛公园附近初识陈老师的那个清晨。经我的大哥杨文笏引荐,我见到了“传说”中的陈拳第十七代传人陈发科老先生的小儿子——陈照奎老师。
 
       三十六七的模样,俊朗的外表,刚毅挺直的鼻梁,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出一种天生的“神采”!陈老师一开口又是那么的和蔼可亲,使我放下了有些欢喜又有些忐忑的心。从此开始了我四十多年的太极路!
 
       陈老师原本在第五建筑公司当材料员,1960年被顾留馨请到上海,帮助他和沈家桢完成了《陈式太极拳》。又被留在上海体育局教拳。1962年,顾留馨又推荐陈老师到上海警官学校任武术教练,说是关系不对口,让老师把北京的工作辞去,上海方面才好接收,陈老师两次打辞职报告,单位都不批准,认为不符合程序,说你可以让他们来调人,如果你这样辞了职,一旦不成,将来没有单位敢再接收你!可是上海那边非说必须先辞职,再聘用,陈老师又非常希望能够把陈氏太极拳发扬传承下去,再加上对顾留馨的信任,还是坚持辞职,单位无奈批准了!可上海那边陈老师的编制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1965年,顾留馨又让陈老师把户口调到上海,陈老师考虑到工作还没有着落,(在那个年代,有一个工作,就等于全家老小的生老病死都有了依靠,像陈老师这样辞了工作,没有保障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从这时开始,老师的心里压力一直是很大的!)家里还有老母亲和幼子陈瑜,没敢轻易答应,后来“风云突变”,陈老师回到北京还能留着个落脚的地儿(户口还在),这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这才使得我们北京这些学生有了和陈老师相见学拳的机缘!陈老师此生注定是为了传播“武术”而来,他把武术的种子洒遍了大江南北,在各地纷纷生长开花,在完成了自己的传承使命后,陈老师又选择了“匆匆而逝”来惊醒我们这些陈拳的学生,不要因有所依(老师)而懈怠,而是应该意识到“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这一切的一切,也许就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吧?!
 
       第二 和老师学拳
 
       我是1947年生人,九岁和父亲学习武术,练过大小洪拳,弹腿,黑虎拳,八仙拳,四门刀,查拳,十二路长拳等,换言之,我和杨文笏学陈拳之前都是有其他拳种的底子,本身的身体素质都很好,接受起太极拳来相对容易些。从1967年到1972年的五年之中,我们的学拳生活,都是在陈老师的指导之下,从一个对太极拳毫无所知的“门外汉”渐渐的随着教学的深入,走近了陈氏太极拳精妙的拳术变化中。陈老师总是能用言简意赅的语言,为我们分析讲解太极拳的原理,一招一式的为我们反复拆拳解招,演示,那时的我们正当青春年少,一个个被陈老师精妙的演讲,生动的教学带动的热血沸腾,拳场里洒下了我们几多汗水几多欢笑!和陈老师练功的日子是辛苦的同时又是亢奋的,激昂的,使得我们根本就不觉得练功有多苦,反而是在出透了汗水的同时一个个更显得朝气蓬勃!回想那段时间,至今让我们不能忘怀!
 
       我的大哥杨文笏是陈照奎老师唯一的磕头弟子,跟随恩师十五年(从66年到81年,我比大哥晚半年),在我们这些人中功夫是最好的!每天都给我们带拳,所以他常常能得到陈老师单加的“小灶”,每晚练拳结束后,陈老师都把杨文笏带回家中,单独教授,杨文笏也是非常刻苦,每次从陈老师家回来,都拿我练手,直到能把新学的每一招式用的得心应手,我也为此饱受“折磨”,但我同时又是欢喜的,我们哥俩整天沉浸在“摔与被摔”的快乐当中,那种兴奋是任何别的东西所不能代替的,这段时间我和杨文笏学到了“烂采花”等散手实战技巧。
 
       为了增长功力,在杨文笏的带领下,我们又和七八个人一起在月坛小公园练习铁砂掌,我们这些人中,有练通背,猴拳的通州老杨,有练地躺拳的老段,有练翻子的小李,还有我四弟杨文强是练八卦的,还有几个人名字记不起来了。那会儿我们也不分什么门派,你教我点儿这个,我教你点儿那个,互通有无,相互学习,那时候的练武之人惺惺相惜,学武气氛相当好,人越多凑在一起越其乐融融,就连我老妹妹都跟着学习了猴拳、通背、翻子拳、翻子十二支的“棉掌”,这对我们后期学习散手非常有益,由于对各门派的功夫都有所了解,再后来跟陈老师学习散手的过程中,使得我们能够广开思路,模仿各派的散手方法,加以应对演练,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陈老师的高明之处正在于他不只是教你死的定式,而是把陈拳的原理告诉你,让你用脑子练拳,拿无人当有人,同时鼓励我们不能只在本门内推手,要勇于走出去,和各门派交流,散手技击,博采众长,丰富我们的实战经验,这才是陈老师传拳的原貌,事实也证明了,陈老师的教学方法,不仅锻炼了我们的身体,也增强了我们的胆识,开阔了我们的眼界,使我们跳出了“太极十年不出门”的束缚。
 
       在陈老师教我们的五年里,无论有多少来踢场子捣乱的,我们都根本不用陈老师出手了,而且每当冯志强,田秀臣,雷慕尼等等师叔师大爷辈儿来“串场”时,我们也敢与争先,和这些师叔,师大爷级的人物推手,正所谓“出生牛犊不怕虎”,反倒是这些师叔辈儿的不敢轻易和我们中练得久一些的推手,比如杨文笏,我和李长福等人。想来他们也是有所顾忌吧,其实那时我们都还是给这些长辈们留着面子,不会仗着年轻气盛和他们玩真格的,毕竟是本门的长辈嘛!(在不当着外人的情况下,我们和他们动手,即使赢了也不会随便上外面去说,只是知道陈老师教我们的是好东西是真东西,心里更有底罢了,所以从心里更加感谢陈老师把家传的功夫架拿出来交给我们这些北京的学生!)
 
       1972年,陈老师被陈家沟大队邀请回去教拳,但每次外出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在北京的拳场,都由杨文笏负责照顾,等陈老师回来时,不仅拳场都在,学生们练拳的热情不减,陈老师为人厚道,许多和陈老师学拳的学生,在学了一两年后,陈老师就不再收他们学费了,虽然每个人收的不多,有的一块,有的两块,最多的是我交三块(因为我刚上班,在单位食堂工作,包吃,又没成家,不抽烟喝酒,我的经济状况算好的,所以我交的是最多的)有的学生非要交,陈老师也坚决不收。理由是你们的学费已经交过了,拳我已经教完你们了,以后就是你们自己多练习了,陈老师的这个收费标准一直延续到老师去逝!
 
       世界上但凡美好的东西,往往又是短暂的,好像不如此也就不能凸显它的珍贵似的,陈老师的一生,如白驹过江,但一现尔,我们作为陈老师的学生,有幸成为太极文化中一个传承者,有义务把老师传给我们的“国粹”继承下去,像陈老师一样,以一灯燃百灯,让太极文化传扬下去,生生不息!
 
                                                                                                        二〇一四年三月于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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